近日,抖音上线动植物识别功能,用户拍摄或上传任意动植物短视频,添加“动植物”贴纸即可识别所拍物种,了解对应物种的科普内容。这也是今年抖音和字节跳动公益联合发起“抖音自然”科普活动的一部分。截至8月31日,#抖音动物图鉴话题总播放量超157亿。
抖音创作者@初雯雯喵嗷 认为,“抖音自然”有助于点燃公众对大千万物的好奇与兴趣,让用户从生态保护的“看客”转变为参与者。在她看来,只有建立在认知和了解的基础上,公众才会认同和参与到野生动物保护和生态建设的活动中。
初雯雯和她的阿勒泰
戈壁、草原、野花,羊群像卷织的线球,星星般点缀在成片绿色的草坪……
新疆阿勒泰地区,1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生活着466种野生动物,其中国家级保护动物就有74种。遥远北疆的壮阔之美在作家李娟的笔下,被勾勒成着墨清淡的风景画幅。而那些在旷野无人之境跳脱活跃着的生灵,则在动物保护者初雯雯的记录下,让我们看到了人与自然更和谐的世间美。
父亲去日本出差,带回来一台富士施乐相机,小小年纪得到的这份礼物,7岁的初雯雯将其视若珍宝。也是在那年,对于野生动物的爱就早早埋在那台相机里。
草原、戈壁、走兽、飞禽,初雯雯拿着自己的相机,跟着生态保护专业的博导父亲,跋山涉水、研究科考,拍摄了大量阿尔泰山野生动物影响。在中俄哈蒙四国边境的阿勒泰地区生活了20多年,和内陆小孩陪伴猫猫狗狗萌宠不同,初雯雯的童年生活就很“另类”了,她日常接触的对象居然都是雪豹、秃鹫、狼和猞猁等猛兽朋友。
就在几个月前,初雯雯接到当地派出所电话,说是群众送来一只“大老鹰”。接完电话警车很快就开过来,车后座的哪里是老鹰啊,那明明就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——秃鹫。
一股熟悉的臭味,让多年野生动物救助经验的初雯雯断定:这只秃鹫已经中毒了。猛禽鸟类中毒后,会迅速代谢毒素去攻击其他细胞和器官,直到最后衰竭而亡。初雯雯说,她先前见过20多只中毒的猛禽,没有一只能够活下来。
简陋的手术台上,秃鹫颓丧到头都抬不起来。初雯雯给它肌肉注射解毒针,同时进行皮下输液,帮助它加快代谢毒素,每四个小时一次,一遍一遍地重复,最后整个人累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。
好消息是药物奇迹般地战胜了毒素蔓延,这只中毒的秃鹫终于脱离危险,能慢慢抬起头来。等到两三天后,它已经能扑腾着自己站起来了。
在初雯雯的抖音账号@初雯雯喵嗷 上,她还分享了很多野生动物的救助日常。作为常年进行救助保护的专业人员,其实也不无遗憾,误喝农药的蓑羽鹤在她身边停止了呼吸,还有争斗受伤的河狸宝宝在被救助23天后去世。雯雯说,现在自己已经能够学会控制住情绪,不再是先前那个一看到生死就哭鼻涕的小女孩了。
2018年,初雯雯从北京林业大学生物保护硕士毕业后,回到生活了20多年的阿泰勒地区,开始正式成为一名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者,同年发起成立了“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”。
这个土生土长的新疆女孩,对她生活的阿勒泰,感情是复杂的。
11万平方千米的广阔土地,远离繁华、人烟稀少,也缺少当下年轻人喜欢的社交娱乐。但在一路跋涉中长大的初雯雯,博士毕业后依然选择会留着这里,对于这片熟悉的土地、乡亲,还有那些在草原、河谷栖息的动物生灵,都已经成为她生活的全部。
河狸公主和影子使者
在阿泰勒,初雯雯被大家称为“河狸公主”。
当地的牧民会亲切地称呼河狸为“崽子”,遇到和河狸有关棘手的事情,都会第一时间电话联系雯雯来处理。在阿泰勒,大家已经形成了普遍共识,河狸是雯雯的崽,不能随便伤害它们。
雯雯的崽子,其实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——蒙新河狸,它们只生活在中蒙边境的乌伦古河流域,现存数量比大熊猫的零头还少,目前统计到162个河狸家族仅有500只左右。
河狸是生态指示物种,代表着栖息地的生态环境健康,曾在我国黑龙江、广西等地的种群已经消亡。初雯雯介绍说,河狸修筑水坝地能力,也能够起到保持水土、涵养水源的作用,进而能够养活更多的藻类、鱼类和肉食动物,从这个意义上说,河狸就是河谷林小生态的构筑大师。
河狸保护刻不容缓,这也是雯雯父亲当初来北疆的目的。河狸有很强的家土意识,终生一夫一妻制,不会脱离自己的区域和空间,以河边生长的灌木柳为食。30年过去,虽然我们国家也建立了河狸自然保护区,但目前保护区内的河狸家族仅有38个,而在保护区之外,还有124个。
保护区外的河狸家族常常受到人类活动的影响,生存环境将遭到破坏。河道破坏、喝水减少,环境污染、情降和合成功后付款食物争夺等,都可能导致现存稀有的河狸种群生存雪上加霜。
也算是子承父业,从小跟着做河狸保护研究的父亲到处跑,在初雯雯的镜头和视频下,这些可爱的河狸宝宝也成了短视频平台上的“明星”。也是通过抖音账号@初雯雯喵嗷 的日常科普,更多的网友粉丝开始了解河狸生存的现状,开始积极加入到河狸保护的公益项目中来。
“河狸食堂”得到了300多万名网友捐助,在乌伦古河流域种下的41万棵灌木柳,缓解了栖息地食物匮乏的问题;“河狸方舟”是协会建立的中国第一所专业野生动物救助中心,包括河狸、雪豹等野生动物意外伤害,在这里都被得到尽心的救治。初雯雯还在自己的抖音上教授大家如何救助野生动物知识。
河狸是自己的崽,面对这些可爱的河狸国宝,初雯雯也集结了全网更多社会力量,进行全方位的野生动物救助保护。
有许多在校大学生,在全国各地校园里宣传野生动物保护;“河狸直播”上线短视频平台,300多人的粉丝志愿者会轮流值班,通过“云监控”观察和记录河狸小生境的动态,有人还给直播里经常出镜的水鸟取名“gai溜子”;甚至现在@初雯雯喵嗷 上发布的短视频,也是粉丝志愿者通过“云剪辑”的方式帮忙完成。
初雯雯感慨说,野生动物保护没有尽头,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。“协会10来个工作人员,每天保持高负荷的工作。有时早上七八点出门,晚上两三点才躺下。不过庆幸我们有一支庞大的志愿者队伍,他们在全国各地通过各种形式支持我们的工作。”
面对人手短缺的问题,初雯雯惊叹那次通过抖音平台的招募,一次就收到了800多粉热心粉丝的简历。她还发动乌伦古河沿线190多户牧民,参与成为自然保护区的公益巡护员,保护工作人员缺乏的问题也得到了基本解决。
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,2021年蒙新河狸种群数量上涨20%,这也是有观测数据以来的最高峰值。
这些不知道具体名字的守护者,成为河狸宝宝背后的“影子使者”,在阿勒泰,在全国各地、线上线下,星星点点,汇聚成光……